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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机大战为什么在乌镇:一座古镇从戏剧节到Alphago的智慧转身

类别:乌镇人文 日期:2018-8-4 20:27:56 人气: 来源:

  在看与被看之间,这个曾经遍布桑蚕的古镇,如今被贴上了互联网时代的智慧标签,悄然完成了仅属于它的独特变化。

  2017年5月,乌镇再一次进入视野中心。这一次吸引人的不是它的文艺气质,而是一场围棋“人机大战”,主角是九段棋手柯洁和围棋人工智能程序AlphaGo。

  第一局比赛的前夜,柯洁在微博发文称,“无论输赢,这都将是我与人工智能最后的三盘对决”,会“拼尽全力,无论结果”。而乌镇很可能了历史上最后一次“人机大战”,因为人工智能程序升级的节奏,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棋手的速度。

  街区面积2.5平方公里、城内常驻人口约1.2万人的乌镇,是一个不断被注入了魔法的小镇。如果从让它初露新容的新东栅开张算起,它的现代年龄是16岁;但若从它建镇开始算,它已经超过1000岁。

  就像一个不断被发掘、切割、打磨的钻石,近年来乌镇忙不迭地呈现出了自己的独特气质和多面性。新与旧、文雅与、传统与现代、民族与世界、文艺与智能,在这里持续碰撞共存。

  乌镇没有机场,也没有火车站,只能乘汽车抵达,不过交通仍然称得上便利,周边的上海、杭州、湖州、嘉兴,如同4个巨大的码头,每天不停为它输送来自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客人。乌镇国际戏剧节是它耀眼的名片之一。

  “乌镇现在要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最大的问题是容量太小,承载内容太多。”被誉为“乌镇总设计师”的陈向宏说。

  从1999年乌镇古镇与旅游开发第一期工程启动开始,这个53岁的男人凭借一张张粗糙的手绘图,把乌镇一步一步打造成了今天的模样。用老友陈丹青的话说,乌镇的成功源于陈向宏的“”,他是一位“个性英雄”。现在的他刚健不减当年,但黑眼圈与泛红的眼睛多少了他的辛劳与疲态。

  18年来,在以乌镇旅游股份有限公司总裁陈向宏等人为代表的多重力量作用下,乌镇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变脸,城市气质和个性也跟着一次次被丰富、被重塑,从旅游小镇到有戏剧节常驻的文化小镇,再到今天散发出互联网时代的智慧气息。

  乌镇是典型的江南水乡,一条十字形的内河水系将全镇划分为东南西北4个区块,当地人称之东栅、南栅、西栅、北栅。在年届70的老乌镇人邵云的早期记忆里,由于污染严重,那些年河里的水都是黑的。直到2000年后西栅开发成景区,引来京杭大运河的水,情况才有所改观,但仍然不似小时候“可以跳进去游泳”。再后来,戏剧节来了,公司引进净水设备进行彻底清污,耗资3000多万元,文艺兴起的同时也还给邵云一个记忆中的童年情境。

  “那时的水就像现在这么清。”邵云指着窗外的河流说。登上乌镇最高建筑白莲塔,能看到两个不一样的世界:景区内,河水是清透的绿色,载客的小木船在河上划水,美丽宛如人在画中行;景区石堤外是暴雨过后水流湍急的京杭大运河,舟楫往来,机动船把水搅得浑浊起伏。

  乌镇的居民们发现,来的人更多、更重量级,西栅景区边一栋40平米的两层楼房,年租金已经涨到18万元,小镇里的商家近九成是饭店和旅店。与此同时,他们的生活随着客人的涌入而悄然改善。

  邵云曾在《嘉兴日报》工作,退休后担任乌镇旅游公司顾问,他很乐于跟和游客讲述来过乌镇的大人物及各种逸事。谈起乌镇的现状,他左手一挥,露出欧米茄手表和一串“应该很贵”的蜜蜡,“我就一个答案:因为优秀。”

  52号民宿房东穆穆是最早一批经营民宿的,现在几乎是最有名的一位。她的店内贴满自己跟丁磊、张朝阳、杨元庆、李彦宏、梁建章等互联网大佬的合影。2014年,网易CEO丁磊偶然到她店里吃了顿饭,第二年又去了,还带着他堪称“互联网半壁江山”的一帮朋友。

  在丁磊下,穆穆把合影贴到墙上,来的人果然多了。有些慕名而来的游客,点单时要求按照片里的来一份,还要求穆穆和他们合影,角度和姿势都得跟照片里一样。

  穆穆有一千多个微信好友,因为人脉广,她还给朋友的商品做代理。她戴着小米手环——她原本并不喜欢小米产品,后来雷军到店里吃饭,她觉得他人不错,就买了一个。为了满足到这儿来的游客需求,她还买了咖啡机,并且很快就换成手冲的,“手冲的高档一些”。

  邱小邱2004年毕业后在银行工作,没几个月就到了乌镇,从品牌专员干到现在的乌镇文化旅游副总经理。他在乌镇西栅有一栋房子,父母也在西栅经营民宿。那栋民宿里招待过张一鸣、王兴、龚宇等互联网新贵和他的许多娱乐圈明星朋友。

  他饶有兴致地讲起和一些的交往,比如曾和完美影业CEO在喝酒,“喝到一样”,还和一位电视剧女王躲在酒店里抽烟喝酒聊天,以及如何邀请美团CEO帮忙提高父母民宿评分未遂、如何在乌镇偶遇丁磊、如何搭讪姑娘等。

  邱小邱是农村孩子,如果没有来乌镇,很有可能回到家乡娶妻生子,每月拿着几千块的收入过日子。但现在不一样,33岁的他品味高了,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我现在消费的是红酒、雪茄,看的世界很大,对生活有点追求,(若)当地找一个,聊不到一起的。”

  除了东栅、西栅相继开发成为景区,南栅和北栅还维持着原本的样子,缠绕的电线挂在头顶,外地三轮车夫穿行在狭窄的街道上。其间的居民保持着旧有的生活方式,或种水稻,或进纺织厂。

  陈向宏的老家在北栅,那里也是他危机感的来源。南栅、北栅的开发在他的蓝图规划里是第三阶段的事,至今未动工。“按理说,以我的脾气,完全有钱做起来,但我怕它步子迈得最大,变得陌生了。”他说。

  为了使河道由浊返清,他尝试了很多种办法,在水下种水生植物,甚至请来日本专家,结果他都不满意。最后,陈向宏决定自建污水处理厂,将能见度严格控制在70-80cm。这也让他在后来的小镇开发中养成了一个习惯:先建污水处理厂。“我一直很纳闷,怎么他们搞景区投那么点钱就够了?”

  西栅所有商店的工作人员都是旅游公司的员工,79家民宿归公司所有,房东挣的是游客用餐和房间管理费。为了乌镇的形象,公司有一系列:每家民宿只能摆放两张桌子;菜式和价格由公司统一;每天都要有人在;接受采访须经同意;统一穿黑色围裙;定期开会,按时开关门。

  2016年10月12日,乌镇国际戏剧节开幕前一天。晚上,58号民宿房东英和丈夫出去逛街,家里雇人。回来时她一边掏出60块钱给看店的人,一边从袋子里掏出一台崭新的ipad mini2。在乌镇7年,每天满房的客流量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很大变化,53岁的她穿着,烫着头,手腕和脖子上挂着金饰件。但在狭窄的“失去家庭生态”的空间里,她经常觉得无聊,买ipad是为了消遣。

  东栅的民宿归里面居住的原住民所有,几乎家家户户门口有一扇齐腰高的门,门后摆满商品。有人来检查时,户主会告诉对方:这些商品不是卖的,是自家收藏的,门是关着的。

  2001年,东栅对外,来的人越来越多,东栅居民于学康等人看到了商机,试图开店赚钱。陈向宏领导的乌镇旅游股份有限公司下了一纸文件,景区内私自经商。于学康不解:旅游做到口,为什么不允许做生意?

  这与乌镇对东西栅的不同定位有关。在陈向宏的规划里,东栅是“标本性的、具有原住民生活、偏向观光型的景区”,近年一些搬离的老人陆续回到了西栅老宅,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乌镇的旅游收益主要在西栅,那里更商业化,是“度假休闲型的”。

  某种程度上,东西栅定位确实不同。东栅是戴着小红帽、摇着小红旗的旅游团的地盘,来这里的人以中老年为主。西栅的游客以散客为主,里面旅游团导游带喇叭,还会旅游团的数量。东栅一张明信片的价格是西栅的1/10,一条丝巾的价格是西栅的1/9,民宿的价格是西栅的1/3。

  为了有意区分游客,2016年在西栅开幕的戏剧节门票从原定的均价150元一张提高到了均价300元一张。全程参与戏剧节工作的邱小邱称,戏剧节期间游客凭话剧票即可进入西栅,如果话剧票定价过低,旅游团就会选择集体买话剧票以替代门票,但以中老年为主的旅游团并非戏剧节的目标受众。

  东栅的价格管理难度似乎更大,处世有时需顾及人情。于学康的小儿子原本在东栅景区检票口工作,当地有人偷偷开民宿,以“免门票”的优惠吸引游客预订,他们希望于学康小儿子能够偷偷放这些游客进去。但于学康小儿子不愿意配合,遂招来各种闲话。最后,他干脆通过父亲帮忙,换到了西栅工作。

  上世纪90年代初,画家木心曾回过一次出生地东栅,之后写下散文《乌镇》。“这是死,死街,要构成这样肃穆的氛围是不容易的,常成熟的一种的仪式,使我不以为是目击的现实,倒象是落在噩梦之中,步履虚浮地往前走……”木心在文中描述乌镇当时给他的印象,并发出“永别了,我不会再来”之叹。

  72岁的于学康一直住在东栅,是老乌镇人。他没有见过木心,也不知道木心是干什么的。那个时候他居住的东栅房屋的木头柱子因风吹日晒而发霉,河水变黑发臭,年轻人都已搬离这个破败不堪的地方,只剩些孤寡老人居住。

  西栅也一样。一岌岌可危的破房子和东倒西歪的河埠、帮廊棚、石桥,画出凌乱的天际线,河边的荒滩上垃圾遍地。而乌镇周边的西塘、周庄、南浔都已经陆续开发进入旅游模式。

  1999年,桐乡市委决定成立乌镇古镇和旅游开发管理委员会,陈向宏出任主任。此前,陈向宏先是工人,后进入市委系统任市长助理。乌镇是他主动要来的,这里是他的家乡。

  拆迁是陈向宏要打的第一仗。他秉着“以旧修旧”的原则,请来老居民和专家,还原出乌镇百年前真实的风貌图,对着图拆。拆掉的包括刚盖的房子、新修的。有几个老年人他这么“败家”,天天站桥头骂他,还有人连续3天把粪便倒在他办公室门口。

  1300万元资金很快烧完,不愿再拨款,陈向宏以辞职相挟,,磨破嘴皮,又争取到了900万元。

  2001年,东栅景区对外。直到建成,于学康都不太相信这个地方能搞旅游,在他眼里,新建成的东栅和自己原来的房屋一样,只是翻新了而已。

  乌镇二期的西栅项目,除新建了一些现代酒店、民宿等设施,延续了东栅“以旧修旧”模式。邵云家新修的钢门钢窗的房子,那时候被毫不留情地拆掉,“当时的原则是,只要旧的,不要新的”。

  历史上的乌镇常富庶的丝绸之府、鱼米之乡。“巨丽甲他镇,市达广袤18里”,多有在此聚居,据统计在宋、元、明、清等朝,乌镇科第中举人167人,进士64人。作为浙江和江苏的“两府衙门”,乌镇紧邻京杭大运河,建筑风格博采众长,徽派、苏派、杭派等随处可见,甚至还有西洋风格的建筑。今天,它们在景区仍然像野花一样点缀着,都是邵云他们精心复原的。

  邵云记得,当传统和现代冲突时,陈向宏会最大限度“”传统。西栅时,陈向宏走访了许多原住老人,最终定下来的建设方案大都取自老人脑海中的印象和细节,以求还原古村生态。在景区,建筑、装饰全部要做仿古处理,实在无法规避的地方,譬如空调外机,就用木条层层包裹上,不细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台“不和谐”的机器。

  邵云还一度被陈向宏聘去当顾问,帮他还原“最旧最真实”的乌镇。为此,邵云曾去隔壁县买过一座建于明末清初的古桥,价格只是3万元加10吨水泥——那时还没有人知道它有多值钱,如今这座桥被移到景区,俯视着的流水,也许会一直矗立下去。

  陈向宏原先的构想是东西栅联通,整个乌镇镇区都是景区,并且他当时拥有那些地。但他的大刀阔斧,为他招来各种非议,令他心力交瘁。“我们公司有多少地,说出来都能吓死你。”他低下头,压低声音,“然后我放掉了,放掉了就永远放掉了。”

  那是2004年临近春节,开发西栅仅一年,光拆迁就用完了东栅作抵押换来的3亿元贷款。“实在是没钱,实在是做不下去了。”他一边摇头,一边用乌镇方言说着。

  工资发不出去,追债的找上门,陈向宏狠下心卖了一些地给开发商。“我是周扒皮,公司的东西从来只进不出,这是唯一出的一次。”他说,自己曾经宁愿把买来的房产地用来种稻子,也不愿意出让。但这次,他卖了3000万元,发了工资。“在那之后,我再也没从那片卖出去的土地上经过。”

  开发西栅,陈向宏决定做民宿。当时浙江还没有民宿,有人他:为什么做民宿,有酒店和客栈就好了。结果他做了300间民宿,底下的人说:陈主任疯了。如今,民宿成了一个热词。

  2007年,西栅建成,对外,里面有SPA,有度假酒店,有娱乐场所,有酒吧。后来,西栅成功了,成为全国游客数最大的单个景区,迎来一时效仿。

  陈向宏成就了乌镇,反过来乌镇也成就了陈向宏。往昔的争议,变成了无数官员、学者前来研究学习的“乌镇模式”。然而,陈向宏内心五味陈杂。那些年他承受的压力没有人能体会,“永远都是听到否定的声音多”。

  就在西栅建成当年,陈向宏先后辞去了管委会主任、乌镇党委、旅游局局长等,名片上仅剩下“乌镇旅游股份有限公司总裁”一个头衔。

  乌镇真正成为文艺青年聚集地,始于2013年开办的乌镇戏剧节。而乌镇与戏剧节结缘,得从黄磊拍摄电视剧《似水年华》说起。

  2003年,身兼《似水年华》导演、编剧、主演等多重身份的黄磊,选择乌镇作为该剧取景地之一。在拍摄桥上的夜戏时,黄磊私自加了个廊子,挂上灯笼。结果刚挂好,就有人拿着斧子要去砍。得知消息后,黄磊赶过去察看,不打不相识,认识了陈向宏。获悉《似水年华》的故事就发生在乌镇,怒气冲冲的陈向宏很快变了脸色,廊子不拆了,场地租金也不要了。

  《似水年华》的,无意成了乌镇的软广告。至今,黄磊在乌镇开的似水年华红酒坊都是游客必游之地。

  大约2006年前后,黄磊突然萌生在中国办一个戏剧节的想法。他跟身边搞戏剧的人说,大家嘴上支持,却没有任何行动。一次,他邀请陈向宏去看赖声川的《暗恋桃花源》。陈向宏发现剧场里几乎都是年轻人,很诧异,也很高兴,觉得这跟乌镇散发出来的文艺气质很符合。

  戏剧节的想法就此提上日程,赖声川、孟京辉加入。为了契合乌镇年轻的受众,戏剧节最初甚至考虑过叫“青年戏剧节”,并打算2011年启动。但大剧院没建好,剧团也邀请不过来。赖声川到纽约公共剧场,看上了阿尔·帕西诺主演的《威尼斯商人》,认为这部片作为开幕片是再好不过的选择。“我们有这个自信,但就是没办法让他们理解,因为还没做。”赖声川回忆称。之后他决定放低要求,找更熟悉的人,最终邀请到了6部。

  第一届戏剧节时间一推再推,于2013年5月举办,而大剧院一个月前才刚刚完工。“再不办,谈好的人都对我们失去信心了,说推后到10月都不行,你看逼到什么地步了。”邱小邱说。

  乌镇旅游公司团队之前没做过戏剧节,很多技术上的事并不懂。第一届,国乐剧场的舞台做错了,导致第一排观众看不到舞台。赖声川到现场很抓狂。陈向宏知道后,放低身段道歉,手写了4页信,让助理给赖声川发传真过去,这事才算过去。

  第四届,乌镇戏剧节有22部戏,国外的艺术总监主动联系赖声川报名参加。能明显感觉到几位发起人的自信,黄磊和孟京辉在开幕式上做了一副对联:谦虚谦虚,中国第一;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黄磊希望乌镇能给人梦幻的感觉。2016年的戏剧节上,他跟赖声川一起合作了一出戏《梦游》,事先一直保密。临时公布要演,只允许六七十人进场,最后进去了150人。演完后,他们不谢幕,也不承认自己演过。“我就是希望戏剧节更好玩,更有趣。”黄磊说。

  陈向宏并不太管艺术上的事,他认为“乌镇戏剧节的成功,不是商人和的成功,是艺术家的成功”。他是职业经理人,管的是预算和营收。对于西栅,陈向宏的目标是要留住游客,这里不是观光型的,是要游客居住下来体验消费。据统计,到西栅的游客有50%以上是重游。

  陈向宏想要做的“文化小镇”并不只有戏剧节,他还和陈丹青一起兴建了木心美术馆,陈丹青任馆长。此外,乌镇还举办了世界性的当代艺术展以及未来视觉展。“做旅游,什么是IP?最大的IP就是文化。文化是把现在的旅游IP放大,让更多人有鲜明的产品特征。文化本身也是我们的内容。”陈向宏说。

  对于戏剧节的效益,他看得更长远,“不是自大,我根本不在乎当月和当年的收益,我只担心利润增长太快,中青旅91%的利润是乌镇给的”。他很满意选择了文化这条去经营乌镇。谈及戏剧节带给乌镇的收益,公司副总裁陈瑜用转述了一线的一位厨师长跟她的话:“我们靠自己的力量再造了一个黄金周。”

  如今,乌镇不仅吸引来了黄金周的游客,还吸引来了Alphago,越来越具有国际知名度,也越来越国际化。

  5月23日,世界排名第一的围棋选手柯洁和AlphaGo在这里展开三番决战的第一局,柯洁以四分之一子告败。

  柯洁和AlphaGo各有3小时的时间,但现场节奏很快,AlphaGo平均出子时间为30秒。只用了4个多小时,胜负已见分晓。5月25日,柯洁再次告败。虽然双方约定会下满3局。但“狗”战胜人的结局,已经无法逆转。柯洁似乎并不遗憾,他说,“没有想到我和AlphaGo都能下得这么热血沸腾!下出了和人类棋手的感觉。”

  此次对战采用的是AlphaGo2.0版本,比之前和李世石对战的1.0版本提升了3子。柯洁在微博上毫不掩饰自己的,称提升3子相当于“一人一手轮流下的围棋,对手连续让你下3步,又像武林高手对决,让你先捅3刀”。

  赛前,柯洁曾说虽然“未来是属于人工智能的”,但AlphaGo始终是冷冰冰的机器,“与人类相比,我感受不到它对围棋的热情和热爱”。赛后,柯洁表示想赢AlphaGo真的很难,唯有找出AlphaGo的BUG。而它展现出了精彩的实战能力,暂时无法看到弱点。“以前我觉得他还是有弱点的,但现在发现他对棋的理解和判断远胜于我们。”

  这场“最后的对决”被安排在为期5天的乌镇围棋峰会上,除了5场赛事,峰会还安排了两场与人工智能相关的论坛活动。围观这场赛事的,除了中国围棋爱好者,还有很多外国面孔,其中不乏AlphaGo的缔造和研发者。

  码头边,扶橹的船工学会了使用多种语言。偶尔,他们会操着不熟练的英语,热情地招呼想要乘船的老外“Hello!here”。有人上船,船工会微微鞠躬,侧候在一旁。

  导游李俊称,旅游公司曾专门请来新东方的老师,教授礼仪英语,还有乌镇景区的历史、风俗,写成简练的介绍文字,所有人都要背熟,并进行情景模拟等排练,以确保接待外宾时不失“大国仪态”。

  除了刷二维码门票进景区、全景区覆盖WIFI、支付宝全商户通用等标配,就连浇花的水都是用WIFI控制的。西栅不远有一面植物墙,温度湿度可以用手机控制,介绍人员说这是新推出的“乌镇特色”,全国仅此一城。

  邵云也明显感受到了变化。以前,家附近只有汽车道,噪音尾气不堪其扰;现在,子夜到南门新建了人行道,有了整齐的绿化带,有些地方还有长廊、凉亭,两边破旧的房子也新修了外立面,改了仿古风格的屋檐,和景区建筑类似。邵云专门去重新整修的“黄金大道”、“迎宾大道”兜了一圈后,把照片发到了微信朋友圈,接连收获到赞叹:宽敞,洁净,漂亮。

  眼下的乌镇,几乎什么都是新的,邵云熟悉的旧日事物已屈指可数。乌镇西栅全户迁出之前,邵云和同事拍摄了七八万张照片,来纪念他出生成长的地方,照片留存在乌镇股份旅游公司的档案馆。邵云曾在西栅轴承厂做过电工,如今工址被改建成知名观光点“乌陶坊”,那里留下的高烟筒是他们当年建起来的。

  还有“蚌壳窗”。西栅景区不少窗户保留了这样耗时却别致的设计。把河蚌壳磨到薄如蝉翼,用竹片牢牢夹住,代替玻璃。窗上的蚌壳光滑、透明,可以映出人影,但又带着一些乳白色的朦胧感。这是西栅时,陈向宏等人与街上的老人聊了好几天才搞明白的做法。

  邵云特别珍视的则是未曾随岁月改变的往日友情。去年戏剧节结束后的一天,邵云在河对岸看到50年前西栅的“玩伴”阿二——乌镇著名药店“魏敦记”的后人。每次邵云老远看到他,只要伸出两根手指,对方便心领神会跟他打招呼。那天,邵云隔着河叫了他一声,像往常一样伸出两根手指,阿二又一次隔河喊回来了:你好!

  甄选保留下来的,还有邵云记忆里的童年旧俗。农历三月三,是乌镇香市开始的日子。当地有民谣称:“三月三,庙门开,蚕娘上街来,东一颠西一逛,轧朵蚕花回家转……”意思是这天农村的蚕娘要上街逛香市、轧蚕花,开始饲养春蚕。在昔日养蚕为业的乌镇,这是一个重要的节庆日子,家家出门“踏白船”、“拳船”、“蚕山轧蚕花”。

  在乌镇开发景区后,这些活动被作为特色演示给来往的游客。而在看与被看之间,这个曾经遍布桑蚕的古镇,如今被贴上了互联网时代的智慧标签,悄然完成了仅属于它的独特变化。王学兵和范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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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乌镇东栅手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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