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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木心的研究尚在初级阶段

类别:乌镇人文 日期:2019-2-13 3:47:48 人气: 来源:

  陈:我做这一切,只想到是木心的事,老朋友的事,从未想过什么“发掘非体制的中国文化人的思想”。平时不知有多少朋友、熟人、生客、年轻人托我帮忙,只要有空,有能力,我会分神做做,何况木心。至于木心带给所谓“时代”的“文化品位”,我不很关心,也不是我能评价的。愿意读他的人,自有说法,我在乎木心对单个单个的影响,没有时代这回事。

  “木心留下的事,可得一件件做起来。初起着手《文学回忆录》的工作,长漫漫,待一字字敲下去,倒是可把握的。今年以来,则每月去一次乌镇:晚晴小筑,将要辟为木心故居纪念馆了。”在纪念木心逝世两周年的《孤露与晚晴》里,陈丹青这样写。

  陈丹青一再强调的是,大家不要以为木心的身后事,是他一个人在做。“乌镇方面,最操心是陈向宏。”

  “木心死,及今两年多了。……人在种种的日子总会提醒吧,那是‘记得’的意思,不是哀伤。”陈丹青说他不曾这样地想念过一位比他年长的朋友,也没想到心里这么爱他。

  陈丹青(以下简称陈):前年的工作是《文学回忆录》。去年则几乎每月去一次乌镇,设计制作“木心故居纪念馆”。

  美术馆设计师是贝律铭两位学生,冈本和林兵,去了乌镇二三十次。美国设计师不是只管设计,整个施工直到完成,全程参与。乌镇方面负责工程的何总也忙坏了。

  去年以来,向宏还要分心故居纪念馆琐事,虽然规模小,也是财力人力要投入,有事我就找他。目前美术馆进度平稳,应在今年年底落成,但内部装置无数细活儿。

  记:这两年,出现在视野里的陈丹青,大多与他整理出版木心《文学回忆录》有关。除此之外,还有哪些木心先生的著作,或者是画册,将会被出版?在您的计划里,木心先生大量遗稿的清理、甄别、选编、出版,大概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陈:去年十月,我和广西师大出版社总编琳及木心著作团队花了三天时间,初步清理、登记、规整了木心大量遗稿,共计笔记本五十余册,散稿数千页。甄别选编的工作,急不得,慢慢来。作为画家的木心,则还不认识,他遗留画作数百幅,也要慢慢整理。

  记:之前出版的木心先生的著作里,有诗歌、随笔、小说、绘画,接下来,还会有哪些类型的门类出现?

  陈:木心晚年不可能有精力再写小说散文了,遗稿中多数是短句、随笔。他还画了不少画,都是小尺幅。

  记:上次碰到林总编,她说您这几年完全把自己扑进木心先生遗稿、遗作的整理工作里。其实,您自己作为的艺术家,也有强大的灵魂,以及自己的事业。是什么,能让您暂时放下自己,而完全投入到木心先生的发掘事业里呢?

  陈:木心在国内的亲近朋友只我一个。但是没有乌镇和出版队,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自己写写画画,算不得“事业”,所有文稿是你们派的散活儿,画画是老游戏,随时拿起,随时放下——我不可能再遇到另一个木心,不论师友,人走了,我当然要做。这是的,也是我的快乐。

  记:您是不是在发掘一种的,非体制内的中国文化人的思想?您认为,木心先生的作品,给了这个时代的文化品味怎样的贡献?

  陈:我做这一切,只想到是木心的事,老朋友的事,从未想过什么“发掘非体制的中国文化人的思想”。平时不知有多少朋友、熟人、生客、年轻人托我帮忙,只要有空,有能力,我会分神做做,何况木心。至于木心带给所谓“时代”的“文化品位”,我不很关心,也不是我能评价的。愿意读他的人,自有说法,我在乎木心对单个单个的影响,没有时代这回事。

  记:木心先生对您的影响,是怎样的?假设,没有碰到木心,那么现在的陈丹青又是什么样子?在您碰到木心先生后,有了怎样的改变?

  陈:木心给我的影响有很多面,几乎可以写本书,其中之一,就是做事认真。我做事大致认真,但他那种认真,我远不及。

  我已无法想象到美国不认识木心,我会如何。但你知道,人的性格不会变的。我与木心的性格太不同了,他是哈姆雷特,我鲁莽,近唐吉坷德——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木心给予我的改变,就是平日以我本性做时,时时想到他,或可免于过度的愚蠢和自欺。

  木心的真实影响,是居然给我得到三十年机会,就近目击一个像他那般尺寸的天才,如何活着,工作,如何度过几乎被湮灭的晚年——他说过一句透辟的话,我不知有谁会留心、会明白。他说:“读到尼采的唐吉诃德一面,很少读到尼采的哈姆雷特一面。”(大意,原文在《文学回忆录》中),我与木心太熟了:木心确是个哈姆雷特,可他也许不自知,读者也未必看出,他有堂吉诃德的一面。

  记:这几年,您在各个场合推广木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觉得现在的读者对木心的认知度是否越来越高?这种认知在您看来,是不是越来越好的认知?

  陈:从网络留言和我接触的青年读者看,“认知度”自然比六七年前高多了——者不屑者占十分之一二吧——我不会判断是否属于“越来越好的认知”,书有人读,总是好事。和前夫同居的日子

  记:实际上,木心也是个有争议的人物。网上时不时有谈到木心这个人,有一种声音说木心是被高估的人物,另一种声音说对木心价值的认识不是高估了,而是远远不够,你怎么看待这种争议?

  陈:谈不上争议——只是零星闲话吧,其中质疑反感者,主要是讨厌我,我很抱歉——有一天如果木心的文学艺术引发争议,这片空间就有点意思了。高估低估之类,也就那么一说:读者们在被木心“估”着呢。

  记:也有人会想,您为了木心,把自己的事业暂时放在了一边,毕竟是为人作嫁衣裳,如果这两年投入地做自己的艺术和文学,写书画画,是否更有成就?您这样是否是在自己成就他人?推广木心,您是否有一种抢救文化瑰宝的,属于文人的感?

  陈:“为人作嫁”,是俗语——我能把木心“嫁”给谁?——“”、“推广”、“感”、“抢救文化瑰宝”等等,也是世面上的大话。前面说了,我这摊活儿谈不上“事业”,向宏、瑞琳、我,还有若干年轻人,我们一起做做木心遗留的事,是快乐的。满世界多少事正在做啊,不要夸张某件事。

  记:想起张爱玲、卡夫卡等作家作品的身后事,若木心先生还,他会希望自己的文稿全部出版吗?还是也会有一些不想示人的作品,了事?

  陈:生者与死者,真想商量,无法商量。我咨询过懂行的人,说是作者遗嘱写明不能面世者,即不可;没有遗嘱,没有写明,亦即没有法律约束,则后人可酌情出版死者的作品。

  木心没有遗嘱,更没和我当面交代哪些事在他身后不能做——他仰面躺着,说胡话——但以上提及的情况一点不等于任意选取先生的遗作公开发表。这是亟需审慎的,的,漫长的事务。

  陈:“理想国”自先生去世后,今已出版两辑《温故——木心纪念专号》,其中收入了两次追思会、三次座谈会的众声议论,还有不少作家的专篇文章,但大部分不是“文学研究”,更不是“木心研究”,而是追念,是感慨,其中涉及若干学术的议题,不少观点和说法很珍贵,但以“研究”一词的准确意义说,当然还在初期阶段。至于网络留言,上海小宝说得对,尚在“粉丝阶段”。

  木心是个难题,不好动的。有头脑的人会知道,你出口下笔谈木心,关乎自己的面相和底子。目前我能见到的议论,多数是诚恳的,诚恳是研究的起点。

  记:木心的绘画,则有待乌镇美术馆开馆后,才能与有心的观众与读者见面,那么乌镇美术馆什么时候能开张呢?说说你心目中乌镇美术馆吧。

  陈:美术馆开张,怕是明年年初了,希望能在二月的木心诞辰日。我没做过美术馆,但走访过上百家国外国内美术馆。我想象的木心美术馆,希望非常木心,同时,又是一个崭新的,意外的,令木心惊讶的空间——木心超级直觉,他与设计师初见时就说:“去弄吧,弄好了,吓我一跳。”

  冈本和林兵最近看了我去年秋从纽约携回的数十件木心作品(遗留在纽约的画廊),中幅、大幅,他们很吃惊,不知道木心还有不少带色彩的画,早先以为只有黑白系列的。他们说,可能要全盘重新考虑馆内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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